内奥米·马登是他的前上司，也就是那位倒霉的前cia局长，因为纵容属下参与洛杉矶事件的密谋，在事后被迫引咎辞职。如果不是因为内奥米倒下了，这个cia局长的位置怎么也轮不到他威尔莫特来坐。

微微收敛了眼神中的警惕，威尔莫特故作淡定，轻声问道。

“哦？他过的怎么样？”

克里笑了笑，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走了两步，停在了办公室书架旁边。

“靠演讲交账单，生活是没什么问题，但就是家里冷清了点。”

“你想说什么。”威尔莫特眼神微微动了动，淡淡地说道。

“威尔莫特先生，如果，我是说如果。”克里伸出手，像是在找什么书一样，手指从书架的边缘划过，“如果cia输掉了这场战争，你觉得你还能安稳地坐在这个位子上吗？”

威尔莫特勾起了嘴角，用略带讽刺的口吻说道。

“哦？什么时候国务卿也开始插手cia的人事任免了？还是说，这是总统女士的意思？”

“不要误会。”克里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我只是做个假设，国务卿当然没有那个权力，总统也没有对我做过任何暗示。不过恕我直言，如果这时候你的表现太糟糕，难保尊敬的总统女士不会把你拉出来，当成白宫的替罪羊。”

威尔莫特眼神微微闪烁，没有接话。

克里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轻轻拍了拍封面上的灰尘，闲庭信步地走到了办公桌旁边。

“fbi的人正在调查国会预算委员会。”

“这不合规矩。”威尔莫特第一反应是皱眉，第二反应则是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克里。

能坐到cia局长这个位置，若是没有政治嗅觉是绝对不可能的。当克里将话题进行到fbi和国会身上时，他立刻明白了这位国务卿先生的意思。

为什么fbi会调查国会？而且还是和华尔街资本联系最密切的预算委员会？

将从书架上取下的那本书放在了桌子上，克里伸出手指，在哪本书的封面上轻轻点了点。当威尔莫特的视线向那本书看去的同时，他直起了身来，做派十足地理了理衣领，微笑地看着cia局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