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贿,黑枪,纵火……
在接连剁掉了六只伸过来的脏手后,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总算是谨慎了起来。紧接着,他又放出了风声:这家店的老板和十人委员会的关系不一般。打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那些依旧在犹豫着是否该铤而走险的人,总算是彻底打消了心中的歪念头,接受了假腿酒馆占据市场的事实。
除了治安良好之外,酒馆的设计也很人性化。二三楼的空间改成了温暖的客房,为那些“情投意合”的男女提供私密的空间。为身心疲惫的废土客,释放更深层次的压力……
与往常一样,周国平穿着灰色的西服,很随意地坐在一张木桌上,熟络地和那些在废土上游走的佣兵吹着牛。这位老板很健谈,也很受这些酒鬼的欢迎。甚至他那寸草不生的光头,都已经成为了这家酒馆的招牌。
就像kfc的老爷爷一样。
至于为什么,那便是因为只要有谁聊了他感兴趣的事情,他就会为谁免单。
“……在市中心的北区,你猜我看到了什么?竟然是一只死爪之母!见鬼,当时我只是想靠近那个核弹坑,看看里面有没有值钱的玩意儿——”
“好了伙计,死爪之母只有在产卵的时候回去核弹坑边上,冬天它们通常都会躲进洞里,你的牛皮吹破了。”一位中年大叔咧嘴笑了笑,伸手取下叼着烟卷,在烟灰缸里抖了抖。他的脸上有一道骇人的伤疤,从左眼拉至右嘴角。因为这道伤疤,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狰狞。
“既然独眼的列夫这么说,那肯定没错了。”
“没错,小子,这老伙计脸上的疤可就是死爪之母留下的。”
那小伙子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闷不吭声地猛灌了一口啤酒,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周国平笑呵呵地看着插科打诨的佣兵们,心中却是在盘算着该何时开口,哪些人值得值得雇佣。
那个小伙子应该是个新人,至少以前不是干佣兵这行的。至于那个斯拉夫面孔的中年人,则是个狠角色。据说他以前是c的战斗机飞行员,战后并没有被遣送回国,而是作为特殊实验项目的实验者被带到了上海市。灾变来临时,他凭借着不凡的身手从实验室中逃了出来,从此便游荡在这片废土上。
不过周国平并不打算雇佣他,他再狠也只是个独行客罢了。而老板给他的指示是,需要很多人,至少是一支不下于五十人的大型佣兵团。
这很难办,尤其是在这所有人都图谋着市中心的大环境之下。
不过老板的命令是绝对的,周国平的眼睛时不时地瞟向门口,他在等待一个人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