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间,边上的一群士兵已经将一些巨大的滚木杠上了城墙,伴随着一声令下,他们将这些滚木直接扔下了城。
巨大的木头砸向下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士兵,发出惨叫声和哀嚎声,血肉更是随之模糊。不仅如此,由于南门前是一条狭窄的下山道,所以这些滚木非常顺势地沿着坡道向下滚去,碾压沿途经过的所有士兵。哪怕到了前方的拐角处,滚木在崖壁上一撞,也是继续滚下去,哀嚎声不绝于耳。
丁当响指着下面那些伤残的旭炎国士兵,笑道:“所以说,我要守住盐城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除了南门之外,东西北三门都是通往厚土国的领地,各种物资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我们根本就不害怕会被围城困死。”
丁当响的话的确没错,作为厚土国南边的屏障的确是不同凡响,如果不是用十几倍的兵力不断强攻,对人数稀少的盐城进行疲劳战的话,恐怕根本就不可能攻下这个城池。
今天一天的战争的确就是对盐城防御力最好的诠释。许许多多的旭炎国士兵前仆后继地朝着南门不断地进攻,攻城梯从后往前地不断运输,拼命地想要竖起来。
但是地形不佳这个始终无法克服的因素,让那些想要架起来的梯子没有一个能够架设成功。即便是一些快要靠近的梯子,也被厚土国的士兵一箭射下,无功而返。
这场声势浩大的攻城战从天亮一直打到天黑,在城池下方旭炎国的士兵尸体也是堆积的越来越多,鲜血都快要汇聚成一条溪流流淌下去。
即便如此,这些士兵的士气也是依旧如虹,不断地想要攻击。但伴随着西边太阳的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在山峦另一边,随着金锣一声响,那些还活着的攻城士兵终于开始退却,举着盾牌,一点一点地退下山路,远远地,拐过一个山脚,离开了盐城弓箭手的攻击范围。
战场险恶,但是今天这一战的可怕在这一刻才算是真正的显露了出来。
南门之下,旭炎国的尸体堆积如山,厚厚的一层死尸甚至连将南城门的一半都给掩盖起来。
向下望去,早已经看不到任何的地面,只剩下那些尸体的互相纵横交错,互相堆叠,挤压。狭窄的山道就像是一个可怕的压缩罐头一样,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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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兄,这一杯是我敬你。来,我们喝了它!”
当晚的庆功宴上,在丁当响的将军府上大摆筵席。不单纯是陶寨德的广寒宫受到邀请,今天所有浴血奋战的将军和副官们全部受到邀约,偌大的将军府上坐着百余人,全都在尽情享受这场胜利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