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桑恬第一次尝试所谓“潜水艇”的喝法,就是装一杯白酒,直接连杯带酒沉到一大杯啤酒里然后一口闷,那叫一刺激。
桑恬酒量这么差,闷完两杯后直接上头,也不知杨静思是怎么找的代驾,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知道回家后,她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
她晕乎乎的想,杨静思今晚请她喝得还是茅台,就这么被她吐了,真t浪费。
而且胃吐空了,心也跟着空了,桑恬踉跄着起来在家里翻箱倒柜了许久,才找到一包快过期的蒜香花生,和一瓶不知什么时候为了装x买的威士忌。
她恶狠狠剥着蒜香花生,决定把自己的悲伤溺死在酒里,刚才跟杨静思喝的第一轮没溺死,她就自己在家再补上第二轮。
剥花生的时候,眼泪一直在眼眶里包着,桑恬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再哭出来。
可把花生米丢进嘴里的一瞬,她忽然嚎啕大哭——
c!这花生米怎么是潮的啊!
她不是哭林雪!她是哭花生啊!
第二天一早,叫醒桑恬的不是梦想,而是闹钟。
她迷迷糊糊睁眼,发现眼皮肿得抬都抬不起来。
成年人最惨的地方在于,不管内心如何天崩地裂,表面还必须绷得跟没事人一样,该上班上班,该加班加班。
尤其对桑恬来说,上班、翻译、去冰校上英语课,哪个都不能耽误,不然桑佳已经开始用那款巨贵进口药的情况下,医药费哪来的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