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若是被弗里城堡里的仆人们瞧见,定会惊诧得瞪掉眼珠子。
因为最近这几年,除了弗里大公以及医生,他们的洛特少爷这还是头一回对别人表现出听从的行为。
十几分钟过去,沈寒带着小队友来到一条窄河边。
准确来说,这其实是一条人造水渠,只不过是仿造的河流形态,渠底没有淤泥沉积,渠水也不深。
水渠两岸有着大片的蒲公英,一颗颗硕大的白毛团子在烈日之下熠熠生辉。
一辆失去了顶部及四扇门的越野车架横在渠边,这是场地里特意设置的隐蔽、射击点位。
弗里洛特原以为沈寒会带着自己躲在车架后方。
万没料到,对方从作战包里取出两根呼吸管,带着自己直接下了水渠!
“记好那车架的位置,待会我一拉你上去,你就朝着那个方向开枪。”
“来,嘴张开,潜水的时候不要慌,保持平稳呼吸就行。”
快速叮嘱两句,沈寒就带着人埋入了渠中。
弗里洛特紧紧闭着眼,被对方拉着蹲在水底。
渠水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水流擦过皮肤的时候,有着一种绸子划过的舒适感。
脖子有些发沉,那是水压所带来的正常反应。
渠底一片静谧,弗里洛特感受着自己心脏的跳动,忽然间,他心底涌现出一种莫名的荒诞感。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岸边,两支小队伍汇合在了一处。
十几名贵族男孩、少年们挤在车架后,一边推推攘攘,一边小声抱怨。
找了半天都没发现打击目标,他们觉得这一次的竞技活动真是无聊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