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将他带到靠里一些的位置,抓起灰泥往自己与对方面部都胡乱抹了几把。
而后才低声叮嘱:“躺下,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动,我会保障你安全的。”
说完,她便开始查看离自己脚边最近的一个人。
此人男性, 年龄在25至30岁之间, 陷入了昏迷状态, 基本生命体征是有的。
从衣着上看不出他的职业, 其身上所有能够证明身份的物件都被搜走了,也没有项链、戒指、手表之类的佩饰。
略微靠近一些,沈寒甚至能嗅出对方面部残留有淡淡的药剂气味。
在将眼镜仔细聚焦对方面孔5秒钟之后,她又开始查看对方的四肢。
该男子手腕有被捆绑过的痕迹,脚踝处拴着一块塑料吊牌。
牌子上标注着身高、体重、第二性别、日期等简要信息。
沈寒用手指抹去牌上沾染着的灰,特意观察了最下方的日期。
并不是这名男子的出生年月,而是前两天的日期记录,想来应该是他失踪的那一天。
一连查看了五人,沈寒只觉胸口堵着一团怒气,如火山一般,随时都可能爆发。
那一枚枚收缩在这些人脚踝处的吊牌,与牲畜的耳标几乎没什么区别。
当人权被肆意践踏的时候,鲜活的生命便会被如草芥般任人宰割。
探查进行到这里的时候,车厢外忽然有着嘈杂声传来。
沈寒不得不中止了手中的行动。
她寻到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如周围一众昏迷者那样躺下。
她的脑袋贴在水泥袋边缘,几缕破损的袋片搭在她额前,既能起到遮掩面颊的作用,又没有完全将侦测眼镜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