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房间空间不大,顶多二十来平,左右两侧整齐摆放着试剂柜,正面靠墙的方向有一排冰柜,冰柜很矮,只到常规冰柜一半高,而且成长条形,共计六台。
与其说它们是冰柜,更确切点的形容,像棺材。
云猎目光一凝,心里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她朝那一排冰柜走去,透过透明材质的柜门,里面摆放的东西映入眼帘。
下一秒,她止住脚步,倒吸一口冷气。
这的的确确是六台冰棺,其中五台内都平放着一具尸体,从左到右分别是老年男女,青年男性,和少年男女,如果按照这个规律来看,缺失了一具成年女性的尸体。
每一台冰柜侧面都有一个标签,详细记录着尸体的名字,存放时间,以及一些复杂的代号,和只有研究人员能看得懂的标记。
空缺的冰棺旁那张标签上的数据被人破坏了,名字已经损毁,只隐约还能看清时间写的是四年前的九月。
最右边那具冰棺内的小女孩儿叫郭瑗,存入时间是五天前。
跟在云猎身边的郭博也看清了那座冰棺里的情形,他嘴里发出一声怪叫,整个人像疯了似的扑出去,趴在冰棺上痛呼女儿的名字。
他手忙脚乱地试图打开冰棺,低温冻伤了他的手,他却全然不觉,好不容易打开棺盖,他将女儿已经冻得僵硬的尸体紧紧抱在怀里,一脸茫然呆滞地喃喃自语:
“瑗瑗别怕,爸爸来接你了。”
说着,眼泪便扑簌簌地沿着他的眼角滚下来。
“啊……”
他颤着牙,嘴里溢出疼痛的呻|吟,整个人失魂落魄,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魂似的,完全丧失了理智和思考。
云猎沉默地看着她,迈步走到冰棺前,仔细看了一下侧边的标签,然后抬头一扫,在右边的试剂柜上捕捉到同样的字段。
她拉开柜门,将内里存放的试剂一样取出一支,又从房间角落里翻出一个便携的冷藏箱,把试剂整齐地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