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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黑着脸直接往后山去了:“我觉得老头子就是在耍我,他就是要我到后山去蹲个三五年的意思。”

风铃连忙追上去,用拂尘敲猴子的背:“猴子,休要乱说。你还想去门外跪着啊?”

又是一天,黄昏的时候猴子返回了住所,而在飞云阁里,三个人正窃窃私语。

“那猴子昨夜只是去了后山打坐?”青云子轻捋长须,甚是不可思议。

虚度低声道:“昨晚徒儿与虚进觉得不可思议,今天特去打探,听风铃说师尊让他从昨日起便到后山打坐修心,也难怪没来随堂听讲。想那猴子心性不定,必是昨日无所成,昨夜才……”

“打坐修心?”青云子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让新入门的弟子打坐修心,这倒是从未听说过。虽然也可如此,只是依那猴子的心性,恐十年八载也难有所成……日子久了怕是要生出事端。你等往后必要多注意点,若那猴头有何妄动,业不可轻举,只需知会为师便可。”

说罢,青云子从衣袖中掏出一块竹简放到虚度手中:“此为简乃为师偶然所得之宝,名唤‘连牍’,你我各执一片,若有急事,只需用手指在竹简上写出,为师便会知晓。”

“谨遵师命!”

那一夜,猴子又偷偷溜了去后山自省石,虚度虚进两师兄弟自然便也跟了去。

如此一月过去,猴子修心依旧毫无寸进,甚是烦躁,须菩提又爱理不理。倒是虚度虚进两师兄弟先熬不住害了病,只得换成轮流跟踪。

风铃知道猴子心情恶劣,每日依旧送饭食,不再提起修心之事,只是顾左右而言他。

“猴子,这两日观里可热闹了。昨日二郎神杨戬遣人送了些玛瑙宝玉来,说是与师尊祝寿。”

猴子咬着馒头问:“师傅昨日寿辰?”

“这便不知了,我等都不知师尊寿辰几何,那杨戬也不知道从哪里打探到的,兴许只是个名目。”

“玛瑙宝玉?”猴子略略想了下,笑道:“师傅要那些做甚?想那杨戬与天庭关系紧张,师尊必是退了回去,免惹麻烦。”

“那你便猜错了。”风铃摇头晃脑笑嘻嘻地说:“师尊照单全收了,只是临行叮嘱来人,往后莫要如此破费。”

“哦。”猴子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