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雁没理会他们,将张鹤带到了没什么人的幽静庭园中,此处有假山、池水,还有建在池子中央的一座两层高的观景楼阁,从上往下看,能看见田庄的大半风光。
“你小娘,是我构陷的,你当如何?”没有外人,柳氏也不在,张雁便卸下了伪装的面具,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张鹤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干脆,倒有些不知道是该直接骂他卑鄙无耻,还是该心平气和地“虚心请教”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细想了一下,张鹤决定还是冷静一些,太冲动容易被牵着鼻子走。她问道:“你便这般担心我与你平分家业吗?”
张雁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笑了起来,他笑了好一会儿,才道:“跟我平分家业?即便你小娘没有私通这一码事,你们兄弟二人也不可能跟我平分家业!”
“那你这么做,是为了单纯地构陷她,嘲笑我?”
“没错,我只是想让她从张家消失!只有她消失了,我娘才能好好的!”
张鹤懵了,张廷榆已经死了多年,刘氏为何还会威胁到柳氏?
张雁却瞥了她一眼,自顾自地说道:“有时候我真是羡慕你,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对别人的事毫不关心。你是小娘所生,却跟她形同陌路;你是娘抚养长大,却与她隔着鸿沟。所以你不关心娘,不懂你小娘。”
“……”张鹤倒是有些理解原身,毕竟被当作男孩子抚养长大,她要想着隐瞒身份,又处于一种身份被揭穿的担忧之中,倒不如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