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着张鹤便觉得是在看傻子,道:“张二郎,与石县尉同游的一看便知出身不凡,还有那么多小姐,你竟回绝了石县尉的邀请!”他们想与这些人结交都没机会呢!
张鹤反问道:“我自问出身并不低贱卑微,家中也有贤妻,为何不能回绝?”
那人语塞,见夏纪娘面上无甚表情地看着他,他自知当着夏纪娘的面撺唆张鹤去风流快活会惹恼她,便悻悻然地离去。
张鹤转身收拾了地上的戽斗,又去拉夏纪娘的手,道:“我们也回去插茱萸、赏秋菊、尝花糕!”
夏纪娘点了点头,却发现脑袋有些晕,她揉了揉太阳穴,影子斜斜地落在前方,张鹤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她:“纪娘,你怎么了?”
“我没事。”
张鹤盯着她,蹙眉道:“你若是身子不舒服便与我说,切不可讳疾忌医。”
“也不知是谁不肯服调养身子的药,怎么敢说我讳疾忌医呢?”夏纪娘嗔道,“我只是有些许头晕,回去喝一口水,歇一歇便没事了。”
张鹤伸手贴住夏纪娘的额头,她的手掌夏天热如火炉,到了秋冬便凉如冰雪,怎么捂也捂不热。此时贴在夏纪娘的额上,一点凉意便传了过去。
“你定是太劳累了。”张鹤心中愧疚,这段日子以来,她一直忙着收萝卜、种豌豆的事情,便无暇分担自己该做的那部分杂务。而夏纪娘不仅要监督工匠修建牛棚,还得烧火做饭;夜晚帮着记账不说,还时常趁她睡着后做女红。
担心张鹤瞎想,夏纪娘忙道:“并不是因为我过于劳累了,也许是我昨夜不小心吹了风。晚风凉,便邪风入体,所以有些头晕罢了。”
“纪娘你先回家,我去给你找郎中。”张鹤深知邪风入体有可能是寻常的感冒,可也有可能是情况极其严重的伤寒、风寒,若是不加以重视……她可不能承受那样的后果!
张鹤的紧张与关怀让夏纪娘鼻子发酸,她抓住了张鹤的衣袖阻止她离开,道:“二郎知道我的小名为何叫‘幼幼’吗?”
张鹤被这牛马不相及的问题问愣了,她讷讷地问:“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