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流浪五年的陆离,褪去了开头的单纯阳光,变得冰冷而淡漠,风餐露宿的脸上还有些许的沧桑。而来到了蓬莱岛遇到小太阳温笑,性格又开始往温暖和满含希望转变。

禾颂在表演里不动声色地掺杂进这些变化,什么时候淡漠的情绪多一点,期盼的眼神多一点,拿捏把握的分寸恰到好处。

严朝只在那些演了十几二十年的老戏骨身上才能看到这样老辣的演技,这是需要演很多戏并细心揣摩进步才能磨砺出来的。

但禾颂只不过二十几岁,怎么能这么熟练?

他不信邪地去看了禾颂,也就是江蔚然的早期作品,一集没看十分钟,又阿巴阿巴地退了出来。

辣眼睛!

这是同一个人吗?他发出灵魂般的质问,自从知道那个黑料满满的江蔚然就是眼前的禾颂时,他不止一次这样问自己。

后来,他暗搓搓跑去问禾颂是不是报过什么演技速成班之类的。

“没有,严导。我就是多看书多揣摩的。”禾颂在现实里演了几十部戏,电影电视剧都有,算是经验丰富了。但这些她总不能跟严朝说。

严朝:“我是真好奇,哪家的老师能化腐朽为神奇,把你这原来的蔫苗子浇成了鲜花。”

禾颂往更衣间走,丽丽跟在她边上,“禾姐,你为什么要帮那个于冬冬救场啊,她助理那么对你,说话还那么难听。”

她瞥向一边还不断打着电话的梅姐,触及到对方看过来的眼神,她冷哼一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梅姐表情僵硬,想道谢的话又干巴巴咽了回去,将眼神转开,装作很忙地打电话。

禾颂自然也看到了,“片场里这种事少不了,我难道还要每个都记恨过去?再说了,我不是要搬家吗?现在把下午的戏拍了,还能多腾个半天出来慢慢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