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痕看向女儿，他很清楚自己等人这段时间经历了多少磨难。

“我本来以为中了剑魂咒后，又被那股诡异的力量牵扯，已经必死无疑，真仙降临都无可奈何，没想到，你能救了我。看来，这些年你真的已经达到人鬼难测之境。”

他对王道说，心中深深地叹息一声。

想到当年在面对无极宗时还需要自己庇护的少年，如今眨眼百年过去，却已经成了星空中的盖代霸主，不由得情绪复杂。

当年自己便很看好这个少年，知道终有一天他会一飞冲天，名动天下，但也不曾敢想，他会以这么惊人的速度达到如此骇人的成就。

又想到当年放任水莲月任性，心底无奈道了一声“缘孽！”

“大剑宗到底怎么回事，你们究竟经历过什么，我师弟跟天行前辈为何会殒落？”

王道脸色阴沉，令整座山洞凭空生出一道道冰层，温度骤降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

人道绝巅之境的强者，哪怕一道情绪，都能够引得自然逆转，秩序崩裂。

眼前的景象，还只是王道刻意压制的结果，否则恐怕这里亿万里都要被冰冻成渣了，一切事物都将不存。

这便是功力通神之后的表现。

少年时代，他因胡闹，无赖地称呼疯老为师弟，但不可否认地是，他对对方确实有着深厚的感情，在王道心中，疯老是为数不多在他心中占据最重要位置的人。

因为当年如果没有他，自己很可能已经死掉了。

除此之外，天行太上长老以及一众天云宗的前辈，都对自己付出很大，当年不惜为自己打上无极宗，王道一直很感恩的。

可如今，这两个对自己来说无比重要的人，居然全都殒落了。

他几乎要发狂了。

水无痕叹息一声，长身而起：“月儿她最近受了很多苦，情绪不好，你不要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