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最初的计划是为了什么,他真的打算做点事,不为别的,但求心安吧。
“克鲁斯先生,安德森先生。”约翰·柯尔特这时走了过来:“我们再去看别的地方?”
汤姆·克鲁斯看了罗南一眼,见罗南微微点头,说道:“不用了,我们不要再打扰他们休息了。柯尔特先生,我们找个房间聊聊可以吗?”
约翰·柯尔特立即说道:“当然可以。”
他迅速带着罗南和汤姆·克鲁斯两个人就近进了一间工作人员休息室,暂时将媒体记者们隔绝在了外面。
“柯尔特先生。”汤姆·克鲁斯靠坐在一张椅子上:“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
罗南没有说话,相比于他来说,汤姆·克鲁斯才是主角。
约翰·柯尔特笑了笑,笑容中带着苦涩:“这个世界对他们太残酷了。整个人被禁锢在一个与身体完美契合的容器里,包括脸、嘴唇,每一根手指、每一根脚趾都和容器紧紧相贴,在容器里可以听到看到容器外发生的一切,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或看电视,却没办法说话,也没办法制造任何的声响,照看他们的人把他们搬来扛去,帮他们喂食换衣,却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罗南和汤姆·克鲁斯没有插话,只是在听。
约翰·柯尔特的话语中全是沉痛:“或许,人一开始被困在游戏的容器里的时候奇怪又有趣,到后来,就会一会觉得太冷,一会又觉得太热,所看到、听到家人在感叹可悲的命运。再后来,家人和朋友越来越不常来看他们了,照看他们的人有时忘记会打开电视,他们总是觉得干渴、瘙痒、孤独、恐慌,想要尽早结束一切,而他们只能面对这一切,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在等死……”
全身不受控制,不能弹动不能讲话,最后无法吞咽和自主呼吸,看着自己身体一点点地被疾病所吞噬。
这种感觉何止可怕。
不是每个人都是斯蒂芬·霍金。
况且,霍金的痛苦,也只有他自己明白。
约翰·柯尔特又说道:“这个群体很痛苦,却又被人忽视。希望他们能进入更多人的视野,引起观众的关注,他们需要全社会的帮助。”
汤姆·克鲁斯考虑好一会,说道:“柯尔特先生,我个人会向圣弗洛伦丝疗养院捐赠100万美元。”
“我也捐赠100万美元。”罗南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