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萦笙紧紧抓住我的手,笃定地摇头,“你才不老呢!”
我马上便是三十的老丫头了,怎会不老呢?昨日我梳头的时候,已经发现我开始生白发了。
萦笙摇了摇头,抬手抚上了我的鬓发,“浣溪,你答应过我的,不准老那么快,你得努力,也得争气!”
我如何努力?如何争气呢?
我笑然看着萦笙,捉住了她的手,有些话,只有她再大点才会明白。
有些承诺,不是不做,而是做不到。
我从不对萦笙食言,可这一个诺言,我真的做不到。
萦笙轻轻一叹,忽地笑道:“我有办法了!”
我微微挑眉,惑然看着她。
萦笙点头笑道:“你若生白发了,那我就用上好的松烟墨给你画黑了。”
呵……
我忍俊不禁地点点头,我若再不依着萦笙,只怕她又会说出什么好笑的胡话来。
萦笙欢喜地圈住了我的身子,偎入了我的怀中,莞尔道:“浣溪,你可还欠我一盏灯呢。”
是啊,我还欠萦笙一盏灯。
我点头,在她手背上慢慢写道——晚上送你一盏。
“不好看的,我可不要!”萦笙微微嘟嘴。
我哑然失笑,点点头。
“吁——大小姐,白堤到了。”听见车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马车已经停在了白堤南口。
两名小厮走到了车帘前,帮萦笙掀起了车帘,“大小姐,可以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