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什么?”白如裳与宫娥同时问了一句,白如裳看了宫娥一眼,宫娥知道自己方才实在是唐突,连忙低下了头去。
杜若又不说话了。
“你……你……你倒是说啊!”白如裳掀起了床幔,急得要从床上走下来亲自询问。
杜若抓准了机会,一步绕过屏风,凝眸看向了白如裳——竟然是她!
当年在宋王别院里见过的那个小姐!杜若恍然明白了宋王的消沉到底是因为什么?可是现下并不是深究这种宫闱密事的时候。她连忙沉下心来,仔细望诊。
她面色青黑,印堂隐隐有黑气,这是中毒之相!
“大胆!”宫娥厉喝了一句。
杜若跪了下去,抱拳道:“娘娘可还记得民女?”
“民女?”宫娥愕了一下。
白如裳觉得杜若甚是眼熟,她仔细想了想,终是忆起当年在宋王别院与这小丫头曾有一面之缘,“是……你?你……你不是失踪了么?”
“那些都不重要,还请娘娘允我近身把脉!”杜若恳切地说完,重重地对着白如裳叩了一个头。
既然这小内侍是女子,又与皇后娘娘是旧识,自然近得皇后娘娘的身。
白如裳知道,这是她活下来的希望,她点点头,虚弱地坐靠在了床上,“本宫,允你。”
杜若叩谢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地用左手探上了她的脉息,脉息凌乱,是她从未探过的情况。
她仔细在心中回忆着看过的医术记载,却没有一个脉象与此时的相似,她想了又想,忽地想到了兰先生曾经说过的蛊人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