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
“夫子……”
杜若打断了商青黛的话,凛然看着许大夫, “我记得入门之时背过医训——医者,不得以个人好恶衡量病人生死,不得以个人喜怒迁凌病人对错,不得以年龄大小武断他人医术,行医不为发财,救死不问是非,扶伤不求富贵。不知这些话,许老爷可记得?”
“你……”许大夫脸色极为铁青,这丫头说这些话,句句都是在责难他的无礼。
杜若学着方才许大夫的话,接着一字一句地道:“不顾发妻重恙在身,延误药石最好时辰,是为不仁!死者已矣,却在身后妄议他人错对,是为不义!古语有云,以德服人,许老爷素来德高望重,应当不会做这种不仁不义之事,是不是?”
“你!”
原来这丫头一直在门外听了许久,偏生许大夫又不能马上责骂她,毕竟杜若的话中已留了台阶给他下,他若不顺势而下,局面会更加难堪。
有些面子,他必须给自己留。
杜若将汤药放在了桌上,低头收拾好了药箱,对着商青黛道:“夫子,我们该回去了,我们答应过阿凉的。”
商青黛点点头,没想到今日的杜若说话行事竟如此犀利,她心头又酸又涩,话中有话地道,“言而无信,何以立世,阿若,既然答应了阿凉,你我都要做到。”
“慢着!”
商青黛冷冰冰地看着他,“许大夫想要强留我住下不成?”
一句话说得如此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