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夫子果然是睡熟的。
杜若松了好大好大的一口气,乖乖走到了床边,静静地坐了下来,“夫子,我坐一会儿就没事了,噩梦……我会忘记的……”
“当真会忘记?”商青黛语带双关地问了一句。
杜若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想到夫子看不见,只好出声道:“夫子先睡吧,我坐一会儿,还是去那边榻上歇息吧。”
“你的腰也不疼了?”商青黛冷了脸又问了一句。
杜若急声道:“疼……是有点疼……”
“那就乖乖躺好,我来给你顺顺气,噩梦而已,不必害怕。”说着,商青黛便扶着她的双肩,微微用力,示意她好好躺下来。
“可是……”
“怎的?现在开始不听我的话了?”
“不是的!”
“不是的,就躺好。”
“是,夫子。”
杜若只好听话躺了下来,商青黛佯作盲人,摸到了杜若的领口,正色道:“夜里惊吓,最易失魂,那些方士谓之中邪,其实啊,这该算是惊悸。若是不把心平了,气缓了,日后再做噩梦,便容易出幻觉,再严重点,可就是癫症了。”
杜若认真地听着商青黛的教诲,“那癫症岂不是越早治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