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自她腰间出鞘,剑锋落处,虽是云徽帝心口,却不是真想要他的命——剑锋堪堪划破云徽帝的前襟,只听云徽帝惨呼一声,怀中的传国玉玺与长生杯同时滑了出来。
“护驾!”
听到云徽帝凄厉的这声护驾,叶泠兮连忙将云徽帝护在身后,即便是父皇无德,也终究是大云的皇帝,叶泠兮还是做不到无情地冷眼旁观。
“朕的玉玺,朕的宝物!”
幸亏这里的石道上已经积了一层污泥,否则玉玺与长生杯落在地上,必定尽数损毁。
叶泠兮看出阿翎的目的是脚下的两物,当下呼道:“小歌,锦奴,护驾!”
晏歌本想看看阿翎如何教训一下眼前这个无德君王,却看出了阿翎的真正意图,不等叶泠兮吩咐,手中银枪已当先挑向了阿翎的喉咙,怒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阿翎没有回答晏歌,长剑招架上晏歌的银枪,冷笑道:“君王无德,你还尽忠,简直可笑!”
看着晏歌与阿翎战做一团,叶泠兮连忙俯身去捡传国玉玺与长生杯,手指却撞上了另外一双手,她惊然抬眼,看向了对面的苏折雪,“原来你是有预谋地接近父皇!”说话间,足尖已疾然踢向两物,将两物踢朝了一边,“锦奴,接住!”
心头的惊意远远没有大过另一个她害怕并且不敢相信的事实——要混入禁卫营不被祁子鸢觉察,还一路跟着走了那么远,若说祁子鸢没有半点干系,那是不可能!苏折雪与祁子鸢分明有情,可祁子鸢一路可以强忍云徽帝的挑衅,隐忍不发,没有强行抢夺苏折雪,若说祁子鸢不知道苏折雪的目的,那更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