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礼貌。”锦奴叹了一声,担心地看着叶泠兮,“公主殿下,这几日日夜赶路,老奴担心你的身子。”
叶泠兮摆了摆手,正色道:“寒西关若破,我大云必亡,就算本宫身体康健,也注定是亡国之奴,又有什么意义?所以这些苦,本宫捱得起!”略微沉吟片刻,叶泠兮想到了一件事,“不过,晏大将军的顾虑也是对的,本宫回到临安又能如何?兵权在沈佑手里,朝野上下又俱是曹衙的人,父皇就算是有心想拨物资兵马,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祁都尉那里不是还有一万人马么?”锦奴提醒道,“既然这一万援兵对寒西关来说只是杯水车薪,倒不如用在其他地方。”
叶泠兮想了想,点头道:“不错,祁都尉这一万人马确实可以一用。”
一刻之后,九骑快马驰出寒西关,一路东去,目的并非临安,而是尚在进军路上的那一万援军。
日暮西沉,寒西关三百里外,野原之中,军营林立,炊烟袅袅。
一连七日过去,那个去探听消息的副将迟迟没有回来,又加上一直收到醉今宵禁卫营兄弟的飞鸽传书,子鸢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中军大帐,阿翎点着了灯火,放在了小几上,照亮了子鸢铁青的脸。
“在想什么?”阿翎觉察到了子鸢的异常,忍不住问道。
子鸢抿嘴一笑,摇了摇头,“我在想,是不是送逃兵名册的副将也中途跑了?”
“怪不得这些日子都没瞧见你的副将。”阿翎心头的疑惑终于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