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棋之中混着一些白色米分末,沈佑沾起些许,轻轻在指间摩挲,实在是想不透妹妹今日为何要帮着云徽帝分他的兵马?
“女人果然容易坏事!”一旁看不下去的曹衙气急败坏地冒了这样一句话,劈手从沈佑手中夺过这盒黑棋,在沈佑面前砸了个米分碎。
“九千岁,你这是……”沈佑俯身去拾地上撒了一地的黑棋子,有几枚黑棋子已破裂米分碎,沈佑恍然明白了那些白色米分末究竟是什么,只觉得一股寒意猛地窜上心头,铁青着脸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曹衙疑声道:“你想到什么了?”
“白子若败下棋局丢了作用,就算能混在黑子之中,也终究是无用米分末。”沈佑终于想明白了妹妹的意思,小声念出了那几句话,“飞鸟尽,良弓藏,走兔死……”
“嘘!”曹衙也明白了沈佑的意思,这个道理他怎会不懂?
若是大云亡得太快,即便是能做这大云之王,臣服大晋,性命也没有现下宝贵。
“这些话,你我心里明白便好,当心隔墙有耳。”曹衙又嘱咐了一句,原本因为今日朝堂受挫烦躁的心瞬间平和了下来,今日沈贵妃这样行事,对他与沈佑是利大于弊。
大云一日不亡,他曹衙还是大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沈佑也是权倾半国的镇国大将军,对大晋来说,这是两枚不可随意丢弃的棋子,所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们死。
想通了这一茬,曹衙与沈佑对视了一眼,将话题转向了别处,“今日少国师伤得如此之重,不知道究竟是谁所为?”
“临安之中不该有这样的高手,真是奇怪……”沈佑也想不明白,为何阿耶杰会伤痕累累地蹒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