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皇宫,一样的冰冷。
宇文邕冷冷与自己对弈着,身边站着的两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一时不敢说话。
一枚白子落入了黑子的包围中,宇文邕缓缓抬眼,看着身边的普六茹坚与孙宁,“你们说,这祁洛是当真死了?”
孙宁抱拳道:“不错,还有宇文泠歌,一起跳了崖。”
“古荡山崖下有河川,你能保证她们一定是死了?”宇文邕从黑子包围中拿起了白子,“朕失去了一枚好棋子……”说着,宇文邕的手指指着那圈紧围的黑子,“又感觉被一圈看不见的黑子围了,你说,朕能高枕无忧吗?”
“是微臣办事不利!”孙宁骇然跪倒在地。
“皇上,臣有一计策献上。”一直默不作声的普六茹坚忽然开了口,道,“既然现在敌暗我明,不知宇文泠歌生死,那不如我们来一招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宇文邕饶有兴趣地念了一遍,从白棋盒中取出了一枚白子,“你告诉朕,怎么个引蛇出洞?”
普六茹坚走到了白棋盒边,伸手抓起了一把白棋,撒在了黑棋周围,道:“伐齐。”
宇文邕点头大笑道:“好一步,伐齐。”
孙宁一时没有看透宇文邕与普六茹坚的意思,只是怔怔地看着棋盘,想看出其中的端倪。
“孙爱卿,请起。”宇文邕轻轻道了一声,笑道,“丞相府那位长公子向来喜欢争功,少了宇文泠歌,这功可不是那么好争的。”
孙宁恍然道:“皇上的意思是,暗暗激将宇文凌云带兵伐齐。这宇文凌云向来带兵无能,定然是输,若是宇文泠歌尚在人间,定然不会坐视不理。若是宇文泠歌不在人间了,也可以借机除了他——战死沙场,古来有之,况且,这杀人的是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