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热泪从长恭的眼角滑落,滴在了织锦手背上。
“长恭……”织锦幽幽开口,“我……我只想跟你回到从前……”
“回得去吗?”长恭涩声问道。
织锦笃定地点头,“可以的……可以的……我不在乎那些了……真的不在乎那些了……”
“可是我在乎……”长恭挣开了织锦的怀抱,回过了脸来,哀伤地看着织锦,“你不是过去的那个织锦,即使没有紫夜,没有和璧,你跟我都回不去了!”
“长恭……”织锦的双眸已湿,“我……我一直都是……”
“你跟我结发四年,我们有太多的机会回头……”长恭往后一退,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边关两年,我有多次机会请旨回府,可是我都没有回来,你知道我在等什么吗?”摇头苦笑,笑得凄绝,“我在等你对我说一句,回家吧,可是我没有等到……”
“和璧时常写信告诉我他与你游湖,踏青,看雪,一桩一件,日夜折磨着我……可是你依旧音讯全无……从不过问我在边关过得如何?有没有受伤?”长恭抬手抹去了眼泪,忽然苍凉地笑了,“沙场搏杀,九死一生,很多时候我都想就此战死沙场罢了!没有了娘,没有了你,还要受和璧传信伤害,这样的日子,宛若地狱!”
织锦伸出的手僵在了原地,泪然看着长恭,“我会补偿你的,真的会补偿你的……”
“你真的不必如此……”长恭摇头,再往后退了一步,“你为我牺牲那么多,是我欠你太多……我真的想过,要一辈子好好照顾你,即使不能相爱,至少也要把你当亲人疼惜……可是……可是你为何要变成这个样子?”
织锦骇然看着长恭,“我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