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当门声再响，小怜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将汤药放在了桌上，又转身把门关好，这才开口道：“姐姐，该喝药了。”

紫夜摇了摇一直作痛的脑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好。”

小怜反倒是吃了一惊，照其他人，此刻必然是一心求死，不喝药，不吃东西，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爽快地答应了。

紫夜紧蹙眉心，看着怔然不动的小怜，吃力地抬起了手来，“把药给我。”

“好，好……”小怜慌乱地将药端了过去，坐在了紫夜床边，将药用小勺舀起，轻轻地吹了吹，送到了紫夜唇边。

紫夜当即张口喝下，定定看着小怜，道：“你想离开这里吗？”

小怜的身子一颤，惊愕地看着紫夜，“姐姐你说什么？”

“你想离开这里吗？”紫夜又问了一遍。

小怜猜了猜紫夜的意思，道：“姐姐若是要我去为你送信给兰陵王，只怕我什么也不能做……我不过是清歌坊内一个小丫头而已，根本出不了清歌坊的大门。”

紫夜的心微微一凉，摇头道：“我不会为难你，我只问你，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想……自然是想的……”小怜暗暗咬牙，“这里是个人间地狱，我每天都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