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摇头,却不接话。
宇文邕拿起一枚白子,道:“朕需要一枚白子,放入黑棋之中,暗中助朕把整个棋局扭转,重夺君权。”
祁洛不由得冷冷笑道:“皇上,我已厌恶做棋子,若是离开了泠歌,还是棋子,我倒不如直接与泠歌同归于尽得好。”
宇文邕连连摆手,“你错了,虽然你名是棋子,可是却是朕倚重之人。你与朕不过是交易而已,你助朕夺下兵权,朕助你夺回你失去的。”微微一顿,宇文邕深深看着祁洛,“朕知道,你曾经服用过断胤散,若是朕夺下君权,自会花重金采买上等药材,助你恢复身子。”说完,宇文邕看向了孙宁,“孙神医在此,你可问他,你这身子可否恢复?”
孙宁愕了一下,马上接口道:“确实有方可行。”
祁洛苍凉地一笑,“其实我并不在乎这个……我在乎的是……如何让她失去她最想要的东西,让她知道,这种痛是什么滋味?”
宇文邕不禁拍掌道:“好!朕依你!这宇文泠歌素来喜欢大权,这些年来,处心积虑地立功,早已使丞相府位于巅峰,随时可以把朕取而代之!所以,你若帮朕埋伏在丞相府,伺机而动,朕夺下大权之日,便是宇文泠歌梦碎之时,也是你报仇之日啊。”
祁洛迟疑地看着宇文邕,“我可以信你?”
宇文邕点头,“你不必信朕,你该信你自己,问问你想要的是什么?”说完,宇文邕看了看天色,“今日天色已晚,若是你再不回去,只怕要引起宇文泠歌的怀疑,所以,你与朕还是改日再详谈。”
“那微臣就先告退了……”祁洛抱拳退下。
孙宁惑然看着宇文邕,“皇上,为何今日不详谈?”
宇文邕看着祁洛的背影,摇头笑道:“因为她还有迟疑,不够决绝。朕要的是一把复仇的利刃,不是一个迟疑的棋子,朕想,她与宇文泠歌之间,还要再下点料。这个就靠孙爱卿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