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烈日高照,城外一片喊杀不断,城内一片剑拔弩张。
方圆三里的朔城城墙此时已是砖石斑斑,溅上的鲜血还未干,新的鲜血又溅上了城墙,这坚固了多日的城墙也渐渐显出了残意。
朔城之外,战火已不知道燃烧了多少日?突厥兵马其实已人困马乏,早有退兵之意,只是不甘心在有大周支援的条件下还铩羽而归,于是苦苦攻城,企图赚回一城一池。
斛律世雄立在城头之上,看着城下局势,突厥兵马疲态已现,只要再僵持数日,自可逼使突厥退兵。
“燕北城可有敌情?”斛律世雄侧脸问向朔城原守将。
朔城守将拱手道,“斛律四公子一刻之前飞鸽传书说一切平静。”
斛律世雄微微放心地舒了一口气,由四弟恒伽守住燕北城,应该不会出错。一想到不久前狼啸谷守将传来的飞鸽传书,斛律世雄不免觉得后怕,若不是长恭早着先机,啸狼谷一丢,此刻城破的只怕是朔城吧。
“瞧瞧城内百姓可有壮丁?速速征调加固城墙,若是朔城城墙一破,我们城中只有区区七千人,万万挡不住突厥铁骑冲杀。”斛律世雄定神吩咐,一想到和璧拥兵十万在外,却不发兵相救,心里就恨得牙痒痒的。
“三公子,你瞧那边是什么?”突然,朔城守将手指远处的一片白雾,满眼不解。
“是云?”斛律世雄愣了一下,急忙否决了自己,“不是,云不会那么快!难道突厥有援兵?照这样的烟尘,没有三万以上,是万万不可能!”话音一顿,斛律世雄伸出了手去,探了探风向,道:“不好!”
“三公子,怎么了?”朔城守将看到了斛律世雄脸上的惊色,急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