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只见一张战弓与一个箭囊从山岩上抛下,长恭策马一并接住,再次立马谷口,搭箭拉弓——
月光之下,饕餮纹的面具显得格外地杀气腾腾,战弓拉满的瞬间,长恭就好似一个黑夜修罗一样,让人隐隐感觉到一抹寒意。
“泠歌郡主,这一步棋,当做我先赢了,这一箭就是我的战利品!”长恭说罢,只听弓弦一响,箭矢“嗖”地射入了谷中。
“泠歌小心!”祁洛骤然拔剑劈下这箭,将泠歌护在了身后,怒然看向了长恭,“高长恭,你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
“呵呵,那我敢问,你们暗助突厥侵犯我大齐北疆,多次袭击我驻防将士,兴起这不义之战,你们又算什么英雄?”长恭冷冷回敬祁洛,苦笑摇头,“祁洛,原先我以为你是个坦荡君子,却万万没想到,你今日也会做这不义之事!若是让紫夜知道了,她必定会为你难过的。”
“不要提这女人!”祁洛心中一痛,“她的难过,与我无关!我如今是大周郡马,不过是两国交战,各为其主罢了,你少在我面前装圣人,你不配!”话音一顿,祁洛提剑往前走了几步,已走到了弓箭手射程范围之内。
长恭摆手示意弓箭手不要轻举妄动,叹然看着如今身穿黑甲的英气祁洛,“回头是岸,今日我留你一命,希望你还有回头的机会。”
“祁郎,别再往前走了!”泠歌慌然一呼,当即下令步兵用盾牌所有护住祁洛。
“可笑!”祁洛凛然看着长恭脸上的狰狞面具,“在我心里,你不过是个短命鬼!你逍遥不了几年,只有骆紫夜那个傻瓜才会愿意跟你走!”
长恭平静地看着祁洛,道:“我不想与你逞口舌之争,你们若能退出啸狼谷,我保证今日绝不多杀……”
“你敢不用面具打战吗?”祁洛骤然打断了长恭的话,“堂堂男子汉,只会用面具恐吓敌人,就凭这一点,我就觉得你配不上骆紫夜!”
长恭淡然一笑,“两军交战,祁元帅为何张口闭口儿女情长,莫不是府中郡主待你不好,所以才会对紫夜跟我走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