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凌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我先去修书一封给二弟凌霄,静待突厥与大齐打起来。”
“去吧。”泠歌点头,目送宇文凌云离开流苏水榭。
笑容渐渐在泠歌脸上消失,泠歌嘲然一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哥你曾经告诉我的话,我会永远记得。”下意识地揪紧了衣襟,泠歌沉沉叹了一声。
“骆紫夜,高长恭一旦离开邺城,就是你的死期。”一想到这里,泠歌脸上便浮出一个阴冷的笑,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祁洛,这是我最后一次满手鲜血了,你是我的祁郎,从今之后,谁也夺不走你了。”
“什么人?”忽然,丫鬟一声惊呼。
泠歌警然走到了小院中,看向端着温水盆的丫鬟,道:“怎么了?”
丫鬟急忙道:“方才我瞧见一个女子在檐上鬼鬼祟祟的……”
“女子?”泠歌抬眼看了看房檐,“看来又一个人要逼我……”说完,泠歌挥了挥手,“你把温水放在房中便好,帮我去后院鸽笼里抓只信鸽来。”
“诺。”丫鬟点了点头,把水盆放入了房中,急急地朝后院走去。
泠歌走回了房,将冰冷的双手放入了温水之中,“没有谁可以破坏我的计,这一次,是你自寻死路。”
明明是温水,为何却感觉不到温度?泠歌的心一片冰凉,忽然间觉得自己也有些陌生。
“郡主,信鸽来了。”丫鬟小心地双手抱着信鸽走了进来。
泠歌掬水洗了洗脸,走向了丫鬟,“帮我再磨点墨。”
丫鬟点头,将信鸽递给泠歌的同时,转身到了案几边,磨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