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当真是……不见,更好罢。
斛律世雄警然看了看残余的相府兵将,虽然局势暂在掌握之中,但是久留绝对生变,于是拍了拍长恭,“长恭,此地不久留,我们速速离开!”
“嗯。”长恭应了一声,浓浓的鼻音传入了紫夜的耳中,她知道,今夜又一次伤了她。
“窦姑娘,长恭此去艰险,不便带姑娘离去,我相信泠歌郡主恩怨分明,自然不会为难你,所以长恭所欠之恩,只有他日图报了,保重。”长恭抱拳对着窦影告辞,故意把“恩怨分明”四个字说得分明,泠歌又怎会听不分明?
“我明白,保重。”窦影挥了挥手,眉宇之间有些淡淡的不舍,“你可要好好活着,等我好了,我可是会去邺城讨要的!”
“好。”长恭点头,带着紫夜随着斛律世雄一行人疾行离去。
“郡主,我们也速速回城吧。”家将们上前扶起了泠歌,瞧着四野的茫茫飘雪,生怕此刻黑衣杀手又杀回来,定然是死路一条。
“七师姐。”掌柜扶起了窦影,“我先带你去治伤。”
“我宇文泠歌不是忘恩负义之辈,留你们二人在此,实在是太过危险,你们还是随我一起回相府小住几日吧。”泠歌说着,便示意两名家将牵过了马来,“窦姑娘腿脚不便,快扶窦姑娘上马。”
“七师姐……”掌柜迟疑地喊了窦影一声,似是在提醒她,大师兄孙宁还曾受她设下杀局灭口,怎可这样跟她回去?
“多谢郡主。”窦影对着掌柜的摇摇头,意思不必忧心。只见她轻然笑了笑,吃力地被扶上了马背,道,“郡主恩怨分明,确实让窦影觉得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