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没想到你我又见面了。”裹着白色狐裘的泠歌端然坐在白马之上,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家将收起长枪,冷笑道,“对待堂堂兰陵王,你们怎可如此无礼?”
长恭淡淡一笑,眉眼之间满是坦然,只是皱眉瞧着泠歌身边那个同样身穿白狐裘衣的祁洛——雪花落在她的发间,衬得她的脸有些苍白。
“祁公子,我倒是没有想到今夜还能再看见你。”长恭漠然轻笑,摇了摇头。
祁洛没有回答长恭的话,只是焦急地四处瞧了瞧,没看见紫夜的踪影,不由得急声喝道:“高长恭,你把紫夜藏哪里去了?”
长恭负手而立,并不去回答祁洛的问题,只是含笑瞧了泠歌一眼,悠悠道,“既然郡主以礼相待,那可容长恭临行前喝一口暖酒?”
泠歌一动不动地看着长恭,不禁暗暗叹道:“兰陵王果然不凡,身陷绝地也不见慌乱一分,这人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怎的,不允?”长恭笑然反问,眉宇之间没有一丝的惧色。
泠歌抬起了手来,示意家将让路,跳下了马来,冷声道:“你真当我是来杀你的?”
“我知道你不会杀我。”长恭直接挑明了话,“照郡主的行事,方才长恭早就死于乱枪之下,又岂容长恭说那么多话?”
“你倒是看得分明。”泠歌微微一惊,只见祁洛已迫不及待地跳下了马儿,冲到了长恭面前,揪住了长恭的衣襟。
“你快说,紫夜在哪里?”
长恭冷冷拂开祁洛的手,后退了一步,苦笑道:“你何时才会醒?你如今身陷狼窝不自知,就算让你寻到了紫夜,你又能保护她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