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啊。”鱼嫂叹了一声,着实是心疼姑娘,这些年来,其实她过得也不容易。
待布置好了香影小筑的守备,云晚箫独自回房,闭门在房中想了许久,这才落笔写起奏章。
只要能保住霍小玉,他日即便是镇守边关,永不回朝,又或是要她解甲归田,远离庙堂,她云晚箫也愿意。
请婚的奏章写好后,云晚箫找了一员云府家将专程送往洛阳,千叮万嘱,必须要快些送到尚书省,及时呈给天子李豫批示。
有时候,等待的日子,也是一种煎熬,从奏章送出,到家将带着天子赏赐的宝盒回来,足足过了半月。
这半月以来,云老夫人不止一次问过晚箫那夜定王邀宴,究竟对她说了什么?可是晚箫总是闭口不答,问得多了,只回一句,“娘放心,无事。”云老夫人也不止一次劝过晚箫,不要这般有逆人伦的与霍小玉纠缠不清,说得多了,晚箫也只有一句话,“问心无愧,只求太平一世,白发相伴。”
云老夫人绝望到了极致,也恼到了极致,索性整天关了房门,对外面不闻不顾。偶尔唤忘心师太入房论佛,可每次忘心师太走出房门,脸上都是愁容。
云老夫人有云老夫人的执念,云晚箫也有云晚箫的执念,甚至,忘心师太也有忘心师太的执念。
她总是远远看着云晚箫的背影叹息,总是有什么话想说,等到第十五日,在天子赏赐到香影小筑前,忘心师太终于忍不住找云晚箫说那些忍了太久的话。
“将军,凡事强求太多,就会成障,入障太多,便会入魔,若是入了魔,便再无生路了。”忘心师太话中有话,似是规劝,更像是点拨什么?
云晚箫坐在小院中,淡然品茗,“师太,连你也觉得我荒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