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以为你我之间那么容易了结?”霍小玉幽幽反问了一句。
云晚箫眸中颇有歉意,却不多言,只是径直走向了忘心师太,“师太,有劳了。”
“白粥一碗,举手之劳。”忘心师太摇头轻笑,不忘劝慰了郑净持一句,“人人命数早定,姻缘早系,一意孤行,逆天胡来,只会害人害己。”
“我们母女之事,不劳师太操心!”郑净持颓败地拂袖一喝,白了絮儿一眼,“絮儿,还不随我进去?”
“是,夫人!”絮儿紧张兮兮地上前扶住了郑净持,颤巍巍地跟着郑净持走进了庵堂。
云晚箫没有多看霍小玉一眼,便唤着忘心师太走进拂影庵,朝着饭堂匆匆行去。
霍小玉如今只有顺势而行,与栖霞一起上了马车,由云飞、云扬两兄弟安然护卫着,缓缓朝着将军府驰去。
李益不甘心地翻身上马,望着霍小玉远去的马车,眼底闪过一抹阴沉之色,低头看了一眼掌中的刺史金印,暗暗道:“云晚箫,王爷容不得你活,你就休怪我对你暗下杀手!”
拂影庵,饭堂。
忘心师太生好了火,屏退了饭堂中的小尼姑,一边淘米,一边低声问向云晚箫,“将军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云晚箫点点头,叹了一声,“师太,我已分不清楚,我究竟是这局棋的执棋人、还是棋子?”
忘心师太会心一笑,“仇恨之海,越是执迷,越是难以回头,事到如今,你还想继续复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