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她会是个好孩子,等江北平定,朕定会给她一个名分,再给她许一门好人家。”司马晔说完这句,皱眉道,“至于慕容湮,她腹中所谓的齐王之子,虽然不是朕的孙儿,念在她曾经用一首《七步歌》让朕心痛,保住澄儿一条命,朕也会赐她一处府宅,好生度过这半生。”
杨兰清默然听着司马晔说着将来,也涩然笑着看着他的眉眼。
“启禀皇上,丞相与大将军在殿外求见。”内侍在殿外朗声通传道。
“宣。”司马晔舒眉一笑,笑眼望着杨兰清,“兰清,你瞧,有你在身边,这匹反复无常的狼也死了。”
杨兰清压了压心底涌起的酸意,原来到了死别之前,不论有多少恨,也终究是空。
以衣袖垫手,谢安双手捧着一个木盒颤然走入了御龙殿,与谢玄一起跪在地上,朝着司马晔拜道:“微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兰清看着谢安手中的木盒,眉心一蹙,别过了脸去,只是看着司马晔。
“免礼!”司马晔虽然已知道这盒子今日定会出现,但是亲眼瞧见了木盒,心总归是踏实一些。
谢安不敢起身,将木盒微微举起,“请皇上亲自查验。老臣不才,家门出了如此逆子,还请皇上重罚老臣!”
“老丞相大义灭亲,其忠可表,朕岂能怪罪于你?”司马晔一边说着,一面亲手掀开了木盒——手指触及木盒,只觉得有些滑腻之感,却不想这木盒外其实抹了剧毒,触之中毒,无药可解。
当看清楚了当中人头确实是谢渊无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了一声。
杨兰清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不敢再看司马晔,暗暗道了一句,“好走……”
话,不是说给谢渊,而是说给司马晔。
火辣辣的刺感从掌上升起,司马晔惊骇无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已是一片乌黑,不由得惊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