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当万箭穿心!”司马苍心恨恨地剜了司马嫣一眼,“狐狸精!”
“一个巴掌拍不响,毕竟是多年相处,有今日之事,也在情理之中。”萨萨摆了摆手,“既然要罚,怎能只罚女子,不罚男儿?”
“母后?谢渊他……他死不得!”司马苍心咬了咬唇,凄凉地瞧着谢渊脸上的痛苦之色,“我不想做寡妇!”
萨萨叹了一口气,冷冷道:“来人,赐鸩酒给长公主!”
“母后,这样也太便宜她了!”司马苍心不甘心地一瞪司马嫣。
谢渊握紧了双拳,瞧着司马嫣挺直的身子,这一刻才发现在这对母女面前,自己的力量竟然如此的弱小,连心爱的女子都保不住!
萨萨抿嘴冷笑道:“哀家话还没有说完。驸马一时被狐媚迷惑了心智,长公主勾引他人夫婿有罪,为了对后人有所警示,这鸩酒,就由驸马亲手喂长公主喝下!”
“你……”谢渊怒瞪双眼,定定看着萨萨——这分明是要他断了情念,即便是做鬼,也是嫣儿的索命之人!他如何能做?
“怎的?舍不得?”萨萨冷声反问,“你若是舍不得,哀家也不会再顾忌心儿舍不舍得,一并赐你一杯鸩酒,如何?”
谢渊只能将话全部吞下,不出一刻,已有鸩酒送到了他的面前。
司马嫣傲然一笑,回头看着谢渊,幽幽道:“没想到我等了一日,合卺酒,竟然只有我一人喝……”
“对不起……”谢渊心中一痛,热泪强忍在眼中,颤然斟满了酒杯,举杯递向了司马嫣,“酒酒,欠你了,只有……只有……”无论如何,他要活着!
“来世,我不稀罕!”司马嫣果断地接过了酒杯,仰头将鸩酒喝了个干净。
酒杯落地,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