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澄儿笑得温暖,却也笑得坚定,离建康,回仇池,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以澄公主之名号召秦国遗民残兵复国。
齐王与澄公主,一生纠缠难分的两个身份,没想到兜了一圈回来,竟然还是回到了最初。
“澄儿,我们该出发了。”司马嫣突然叩响了门扉。
“嗯,小姑姑!”澄儿朗声应了一声,柔声对慕容湮笑道,“清河,我们该走了。”
“嗯。”慕容湮应了一声,扶着澄儿蹒跚着走出了房间。
今日的齐王府,被白灯笼,黑长绫点缀得格外肃穆,府中丫鬟下人皆被赶到了前堂哭灵,后院一片冷清。
同样穿着白素麻衣的司马嫣对着慕容湮匆匆点了点头,道:“清河,你把澄儿送上马车,便来前堂哭灵,这戏一定要做足了!”
“好。”慕容湮点点头,扶着澄儿走向了后院的马车。
司马嫣瞧着她们的背影,舒了一口气,心道:“清河,澄儿与素素日后就全靠你照顾了,我们各自有各自的局要对弈,江北靠你们了。”
不多时,当慕容湮独身走回来,已是红了眼眶,似是大哭过一番。
司马嫣一惊,“清河?”
“死了夫郎,焉能不哭?”慕容湮轻声一应,挽住了司马嫣的手臂,“这戏,自当做足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