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慕容湮无奈地低下了头去,瞧着手心中的小红瓶,哑然一笑。
澄儿,你会喜欢这个孩儿吗?
“可是在憧憬将来的日子?”司马嫣咧嘴一笑,惹得慕容湮慌忙正色摇头。
“哪……哪有?”
“当真没有?”司马嫣笑得更浓,连带一旁的杨兰清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慕容湮红透了双颊,冷声道:“定然没有!”
“没有就先把药吃了,照这样的脚程,到达建康,必然要走二十多日,刚好可以在回宫之日,就演这样一出戏。”杨兰清收敛了些笑意,肃声道,“往后的每一步,我们可都要步步小心。”
“嗯。”
澄儿身穿太子麒麟长袍骑在白马背上,与司马晔并肩而行,走了好久,终究无话可说。
司马晔觉察到了气氛的僵硬,犹豫良久,终于当先开口道:“澄儿,你可是在怨父皇?”
澄儿略微一惊,侧脸望着司马晔的脸,“父皇,何出此言?”
“物是人非,朕并不是冷血无情之人,只是有些心结,永难打开。”司马晔孤寂地说完,摇头道,“嫣儿不能理解朕,澄儿,你可能理解朕?”
澄儿淡淡一笑,颇有凉意,“父皇,江山美人,本就难以两者皆得,您有了江山,美人放下一些也好。”
“澄儿?”司马晔一愣。
澄儿勒紧了缰绳,忽地将马儿停了下来,“父皇,可惜儿臣只好美人,这江山还是留待父皇来指点吧。”说完,勒过了马头,澄儿驰马直奔向后面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