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们不拜高堂,只拜凤皇,可好?”慕容湮声音微颤,“没有凤皇,只怕今生……”
“好,只拜凤皇。”澄儿心头一酸,想到当初的慕容冲,自觉还是愧对他许多。平阳郡多年相守,即便是从未动心一分,也终究当他是亲人。长安城外,他浴血护姐,终于成长为大燕雄鹰,论情论义,这一拜,他当之无愧。
两人朝着长安的方向叩头一拜,转身含泪凝望彼此,不用澄儿再说一次“夫妻对拜”,已心有灵犀地对拜了一次,双双牵手站了起来。
“清河,还有一件事,要做了才算礼成。”澄儿忽地对慕容湮眨了下眼,从喜床上拿起了喜帕来,顶在了自己头上,遮住了自己的容颜,“我嫁过两次,喜帕都是我自己揭下的,这一回,好不容易我娶得称心如意,自然也要真正地做一回新娘。”
慕容湮浅浅一笑,伸出手去,亲手为澄儿揭开了喜帕,对上了澄儿灼灼的目光,“看来,这女驸马,我也当定了。”
“呵呵,不管谁是驸马,谁是公主,你跟我这辈子都要这样相依相守了。”澄儿觉得有几分醉意,紧握着慕容湮的手坐在了喜床上,痴痴地瞧着她的眉眼,越看越是喜欢,忍不住亲了一口她的脸颊。
慕容湮忽地一敛笑容,正色道:“殿下又无礼。”
澄儿微微一惊,疑声道:“今日是你我大喜日子,我怎的无礼了?”
慕容湮红着脸指了指一旁的宫灯,低声道:“即使是大喜日子,这宫灯未灭,殿下就想有孟浪之举,可算得上无礼?”
澄儿不禁笑了笑,起身走到了宫灯边,刚想吹灭,眼珠子一转,转过了脸来,坏笑道:“若是我就想这样胡来呢?”
慕容湮端然坐在喜床之上,挑起了眉角来,道:“殿下不妨先试一试?”
澄儿愣了一下,急忙笑道:“清河你别怒,我方才不过是随口说说,我这就吹灭宫灯。”说着,澄儿便将宫灯吹灭,整个喜堂顿时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