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儿怔怔地瞧着谢酒酒,涩然笑了笑,从相认那一日开始,她就待自己犹若亲人,在晋国,唯一的温暖只是来自她。
澄儿执起了酒杯,“谢谢小姑姑。”
“今后你做逍遥王爷,我做逍遥公主,岂不快哉?”谢酒酒笑着说完,瞧向了司马晔,“哥哥……不,是皇兄素来仁德,等澄儿将兰清嫂嫂接回建康,必然会好生对待你们母子。”
司马晔微微一笑,道:“这个自然。”说着,定定看着澄儿,这个孩儿尤其像他,莫名地有了一些欣慰,“澄儿既然是皇长子,自然也亏待不得。朕今日进封你为大晋齐王,在建康城中修筑齐王新府,一切规制,同东宫太子。”说完,司马晔瞧向了一边闷闷不乐的司马苍狼,“同是兄弟,朕不想厚此薄彼,相信苍狼他日继承大统,必会好生相待兄长。”
“儿臣定会好生待他!”司马苍狼咬牙说完,看了不动声色的皇后萨萨一眼,知趣地坐回了席上。
“驸马。”皇后萨萨边上的清丽女子欢喜地对着谢渊一喊,便奔到了谢渊身边,挽住了谢渊的手,笑道,“这一次,我们是真的一家团聚了!”说完,似是挑衅地瞧了一眼谢酒酒。
谢酒酒淡淡笑了笑,道:“皇兄,当年嫣儿化名谢酒酒嫁入谢家,只是为了活命。如今既然危机已解,嫣儿自当恢复本名,与谢三公子既无夫妻之实,自当在此刻断了夫妻之名。”
谢渊脸色惊变,只觉得心头一痛,到最后还是这样的结果吗?
司马晔点头道:“准奏。”说完,瞧着一脸幸福的皇女司马苍心,“心儿与谢兄相爱多年,不能结成连理,实在是苦。朕今日封心儿为德馨公主,赐谢渊驸马都尉衔,择日为你们大婚。”
“谢……谢皇上。”谢渊苦声谢旨,不敢再多看此刻的司马嫣。
谢酒酒已死,他的发妻酒酒如今是晋国的长公主,司马嫣,与他再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