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澄知道什么都瞒不下去,既然已说白了身世,不妨将一切都说个透。
“实不相瞒,我确实是大秦澄公主。”
“果然是……”谢酒酒震惊无比。
“母妃杨兰清是仇池宗室女子,当年被国主献给苻坚换取苟安,腹中早已怀了我。”苻澄黯然一笑,“可笑我喊一个不是生父的男人父皇多年,才知道原来孝顺错了那么多年。”
“你母妃倒是个奇女子!”谢酒酒不由得惊叹了一声,“能够不动声色地让苻坚认为你是公主,并且照顾你安然长大,甚至一步一步地让你在秦国树立起人望来……如今还可以扶植仇池宗室幼主,据守仇池旧地,暗中壮大,实在是让我敬佩得很呐!”
苻澄瞧着她赞叹的目光,心中不由得暖了几分,“母妃确实是一个非凡的女子,小时候对我的教导,如今处处受用,若是没有当初的磨砺,只怕邺城之外,我已是白骨一堆。”
“邺城之战……”谢酒酒忽然想到了张灵素,心头不由得一揪,涩声问道,“若是他日你又遇上……大秦的淑妃……”
“此生她一共给了我五箭,箭箭要我的命,他日若有机会再遇上她,我定要她以命偿我三千骑兵将士之命!”苻澄咬牙说完,觉察到谢酒酒脸色不太好,“莫非……谢……小……你与她有什么渊源?”
“我……”谢酒酒连忙摇头,知道这个时候说起旧情,必不是什么好时机,只能将话岔了开去,“澄儿,江北战势严峻,可否再耐心等待三个月,到时候我能给你兵马,一路北上,更为妥当。”
“给我兵马?”苻澄一惊,瞧了瞧她的神色,与母妃曾经的何其相似,“你是不是也为了完成爹的未了心愿在晋国做了好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