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揽住了谢酒酒的肩头,轻轻一拍,笑道:“这点本事,我谢渊还是有的。”
“谢谢。”谢酒酒对着谢渊福身一拜。
谢渊不禁涩笑道:“你我之间,或许永远只有这一个‘谢’字了。”
谢酒酒摇了摇头,笑道:“酒酒早就当你为亲人,你我之间,岂止是一个‘谢’字?”
谢渊欲言又止,负手而立,笑道:“天寒了,注意身子,过些日子,我会带消息回来。”
“嗯。”谢酒酒点点头,觉得纷乱的心似乎安静了许多。
鬓上雪发……谢酒酒既怕真与哥哥有关,又怕与哥哥没有关系。
谢渊深深地看着谢酒酒的脸,忽然怜惜地抚上了她的左鬓,皱眉道:“酒酒,你这青丝也隐约有些雪色,以后晨起梳妆,可要记得用墨汁描画一二。”
谢酒酒低颔笑道:“谢谢夫君提点。”
谢渊淡淡笑了笑,便不再说话,视线望向了窗外,喃喃道:“苻坚若是死了,只怕这天下就大乱了……”
谢酒酒点头道:“所以,他还死不得。”
谢渊回头对望谢酒酒,笑道:“所以这一回,我擅做主张放他一马,酒酒你应当不会怪我吧?”
谢酒酒摇头笑道:“怎会怪夫君你呢?在这盘棋当中,他确实没到死的时候,留他一条命,也相当于留我们一条命。大秦一日在江北对峙,谢家就一日在江南如日中天,所以,这棋乱不得。”
“呵呵,知我者,酒酒也。”谢渊不由得笑意浓浓地握紧了谢酒酒的手。
谢酒酒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只得任他握着,淡淡地笑了笑。
大秦不亡,素素,何日才能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