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澄,即使有天谴,你也要怪你父皇……要我放你自由,若是不毁了你,休想有那么一天!
白鸽自北而来,飞入了乌衣巷的江南水榭之中,落在了窗棂之上。
“扑哧!扑哧!”
身穿紫色裘袄的谢酒酒上前捉住了白鸽,取出了信囊中的卷纸,当看见上面的内容,不由得嘴角一弯,回头对着身后煮茶读书的谢渊道,“苻坚还是放慕容冲回平阳了。”
谢渊徐徐为谢酒酒倒了一杯热茶,笑道:“那不是很好,纵虎入山,这种了什么因,自有什么果?”
谢酒酒点了点头,放飞了怀中白鸽,走到了谢渊身边,“看来,我们这边的局,也该好好筹谋了。”
谢渊抬眼瞧着谢酒酒的脸,伸手摸了摸她隆起的小腹,“就算是要筹谋,也要等这孩儿落地,这场戏,你我还没有演完呢。”
“这一天终究要来,这孩子就选择在今日出生吧。”谢酒酒微微一笑,手指在暖茶中搅上一搅,屈指将茶汁弹在了额头之上,忽地蹙眉痛呼道,“夫君……我腹痛……”旋即倒在了谢渊怀中,紧紧揪住了他的双臂,像极了快要分娩的妇人。
谢渊抱紧了她的身子,凑在她的耳侧,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
谢酒酒紧闭双眼,刻意痛呼,由着谢渊将她抱上了床,小心地放在了床上。
只见谢渊回头一声高呼道:“来人!来人!三夫人要生了!速速请稳婆来!”
门外的丫鬟小厮们一听,顿时慌了神,又惊又喜地四处奔忙起来——却有一个小厮,悄然跑出了府邸,往相国府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