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门被谢宁推开,只见他端着汤药走了进来,把汤药往桌上一放,走到谢酒酒身边,忧声道:“夫人,这人也救了……”
“我懂你的忧心,放心,我们在这里只小住一晚,明早就启程回建康。”谢酒酒说完,指了一下地上的血衣,道:“你且把这些处理了,别惊动无关之人,以免惹祸上身。”
“诺。”谢宁点头,走到了血衣边上,俯身抱了起来,退出了房间,将房门关好。
“忍着点,准备上药了。”慕容湮柔声说着,拿起了药瓶。
苻澄倒吸了一口气,“来,我不会哼……啊……”
苻澄话还没有说完,火辣辣的药粉落在背心伤口上,竟忍不住低呼了一声,不由得狠狠咬牙,强忍着不敢再哼一声痛。
“呵呵,这小丫头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谢酒酒掩口一笑,放下手中热茶,缓缓站了起来,走近了苻澄,“都是女子,痛了喊几声,不会有人笑话的。”
苻澄咬牙摇头,“我……叫了才被笑话!死也不叫!”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你又胡说什么死不死的?”慕容湮轻嗔了一声,放下了药瓶,将干净的白布压上了她的背心,想要绕过她的胸口,给她缠紧伤口,“你……能不能撑起身子来?”
“我……能!”苻澄强撑身子,胸膛微微离开锦被,恰好够慕容湮的手拉着白布绕过胸口,“可……可以了……”
慕容湮的身子往前一倾,双手交叉在苻澄胸口一叠,刚好让白布交叉了一道,刚想退回手来,手背无意识地触碰到了苻澄的乳/尖,不觉心神一晃,慌忙缩回了手去,匆匆地一扯,在苻澄背心处打了一个结。
“好了!”慕容湮急忙站起来,要去端桌上的汤药,不觉双颊隐隐生红,连说话都有些仓皇,“你……你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