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顾点头道:“最近他倒是做了不少动作,只怕会私自提前出兵长安。”
“混在他身边的细作带回了什么消息?”清夫人淡淡问道。
许七顾沉声道:“他似乎想在皇上秋狩之时,弄出点乱子来,据探子回报,他一直与平阳太守慕容冲往来甚密,我觉得他不是一枚听话的棋子。”
清夫人嘴角扬起一抹笑来,“本宫要的就是这样一枚棋子。”
“此话怎讲?”许七顾想要问下去,清夫人却没有想说的意思,又将话插开了去。
“慕容湮可有吹枕头风,让苻坚放本宫离开这里?”
许七顾一愣,道:“确实吹得厉害,今日我向伺候皇上的小内侍打听了一下,皇上近日已命人起草大赦诏书,相信清儿你不用多久便可离开这个血腥冰冷的地方了。”
清夫人望了一眼这里,冷笑道:“本宫忽然觉得这里倒是不错,夜里格外清净,本宫这几日反倒是睡得格外香。”
“当真?”许七顾疑惑地伸过了手来,搭上了清夫人的脉息,确认了她身子康健,这才放下了心来,“清儿,明天我在饭中下点补气养生的药末,这样我也安心一些。”
“本宫比任何人都懂得照顾自己,不亲眼看见苻坚倒下,本宫岂能倒下?”清夫人冷冷说完,似乎胃口大开,接连吃了好几口饭菜。
许七顾看得欢喜,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将饭菜吃了个干净,弯腰收拾好了饭碗,笑道:“明日我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