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为孩儿大赦之事……”
“朕自有主张。”
苻坚挥了挥手,似乎对此事甚为疲惫,便带着几名内侍宫娥离开了这里。
苻澄等到苻坚走远,方才站了起来,舒了一口气。
“娘娘。”檀香将木盒提入了宫中,从衣柜中拿出了暖衣,披在了慕容湮身上,“秋凉,当心受凉。”
“咳咳。”慕容湮轻咳了几声,余光瞥见了苻澄,“小桐子,冒雨送药来怎的只穿那么一点衣裳?本宫送你的暖衣,莫不是许太医没有送到?”
苻澄拱手拜道:“娘娘恩赐,奴才感激无比,有些舍不得穿。”说完,微微抬眼,看着她疲惫苍凉的脸,不知道今日午间,在这个宫中,她与父皇究竟做了什么?
难道是……侍寝?!
这女人当真不要命了吗?身子尚且未愈,若是再行夫妻之事,定然会落下病根!
苻澄的心酸得难受,忍不住双手握成了拳。
“檀香,下去再找件暖衣来。”慕容湮挥手示意檀香退下。
“诺。”檀香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娘娘会对他如此好,不过是小小内侍而已。心中带着愤懑退了下去,退到门口的时候,檀香怕寒风入屋,让娘娘受寒,不忘将门关了起来。
“为何……”苻澄吐出这两个字,硬生生地将话吞了下去。
如今身份不过是个小小内侍,即使是挑明了的同舟之人,问这个问题,也显得格外地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