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慕容湮,平静得好似一片安静的碧海,无波无浪。
苻澄又是一怔,暗暗道:“慕容湮啊慕容湮,你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
“大胆!竟敢在此窥看娘娘!你该当何罪!”端着银耳莲子羹走来的檀香忍不住一声怒喝,腾出一只手来,揪住了苻澄的耳朵,道,“又是你!”
苻澄反手拂开檀香的手,忍不住道:“是我又如何?我岂是你——”最后这三个字“揪得的?”蓦地一忍,苻澄黑着脸跪了下去,咬牙道:“奴才是来送药给娘娘的,许太医吩咐过,这药要趁热喝,娘娘的玉体才能好得快些。”
“好得快些?”慕容湮的纤指忽地按住了琵琶的弦,将琵琶放在一边,缓缓起身,因为疼痛忍不住蹙紧了眉心,“既然如此,你把药端过来吧。”
“诺!”苻澄点头一应,早些把药送了,早些回去休息,多留在这里一刻,总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苻澄将药碗小心地放在了案几上,低头拜道:“请娘娘喝药。”
檀香将手中的银耳莲子羹放在药碗边上,狠狠瞪了苻澄一眼,走到了慕容湮身边,想要去扶她,却见她推了推檀香的手。
“无妨,本宫自己走。”慕容湮咬了咬牙,抬眼对上了苻澄的眼,即使再痛,也一步一步走到了案几边,身子不由得一颤。
苻澄一惊,下意识地想去扶她,手伸到一半,又觉得唐突,慌忙收了回去。
慕容湮看了一眼苻澄,忽然问道:“小桐子,这药苦吗?”
苻澄没想到慕容湮会突然这样问,更没想到今夜只提了一回自己的假名,她竟然已记得清清楚楚,一时不知道怎么去接,愣在了原地。
檀香走了过来,想要去为慕容湮尝药,却被慕容湮轻轻压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