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本刺向莎里古真心口的长剑忽然斜上一挑，慕清斜身将她的掌中长刀逼开了她的喉咙。

一抹寒光自莎里古真眼底闪过，延陵慕清，你中计了！身子一摇，掌中长刀忽然猛地朝着慕清的心口刺来。

果然！

若锦仓皇出手，一剑顶开了莎里古真的长刀，却将自己暴露在了西夏兵将的兵刃之中，来不及回身。

“若锦！”慕清足尖一点，以身体迎上了劈向若锦身上的西夏大刀，鲜血飞溅，慕清一阵吃痛，还来不及迟疑，将若锦拉回怀中的刹那，再次用背为若锦挡住了西夏兵将的又一击。

“慕清！”一声惨呼，若锦心如针刺，抬手抚上她瞬间苍白的脸，“你怎的总是那么笨，明明是计，还是要中？”

“若锦，小心！”慕清长剑一振，迎上了莎里古真刺向若锦的大刀。

剑锋一颤，划破莎里古真的手腕，鲜血溅起，大刀脱手。

慕清的长剑却没有停下一分，继续往前——

莎里古真惊然后退，一步又一步，却终究感觉到心口一阵剧痛升起，慕清长剑未入身体，若锦手中的剑已经贯穿了她的身子——

“完……完颜若锦……”颤然看着若锦，伸出流血的手，“我怎会……怎会死于你手……”曾经，念雅说的话在心头升起——“这世上是有因果的，你总是喜欢用计威胁人，他日，必然会有业报在计之上，好自为之。”

业报……这个是业报吗？痛楚交杂，恍恍惚惚之中，隐约看见了曾经英武端立中都皇宫的夫君，朝着自己温暖地一笑，伸出了手来——

“真儿，该回家了……”

“夫君……”嘴角抽动，竟是一抹谁也不曾见过的纯真笑容，莎里古真缓缓合眼，仰头朝着身后倒了下去，夫君，我真的好累……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