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难道你现在心中就只有那个金人女子吗?”李朔风沉沉一喝,满眼悲痛,“国仇家恨,你可还记得?”
“慕清自然是记得!”慕清定定瞧着李朔风,却坚定无比,“只是,若锦已是我妻,我怎可将她独自留在宫中,不管不顾?”
“你们!”李朔风忍不住一阵惊讶,“当真已……”再也吼不出那“荒唐”两个字,李朔风连连摇头,又连连叹息,“清儿啊清儿……”
小尔惊然瞧着慕清,你与她已经缔结白头之约了吗?
“师父,我知道你还是认为我此举太过荒唐,可是,慕清还是那句话,我只想疼她,爱她一辈子,我不觉有何荒唐。”慕清一字一句说罢,苦涩地一笑,“师父,你何苦执着呢?”
“你可知你三哥已命丧金狗之手?”李朔风冷冷开口的一句话,让慕清的身子一颤。
“师父……你说什么?”慕清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三哥他……他……”瞧向小尔,慕清摇了摇头,“小师妹,你说,这……不是真的,是不是?明明他……跟你已经逃出宫了的,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的,不会!”
小尔悲然摇头,“是真的……那夜我们快到野栈之时,远远便瞧见了完颜小姐被金兵围困,三公子叫我引开一部分金兵,自己独闯野栈……后来,我跟完颜小姐在淮水以北相遇,却从延陵四公子口中得知……三公子已惨死金狗之手……”
李朔风愤然瞧着慕清,“你满心都是那个金人女子,你可曾好好为家,为国想上一想?以三公子之武,是断然不可能死于区区几百金兵!你可曾好好想过,为何一介弱质女流的完颜若锦可以安然逃出来,偏偏三公子却会命丧金狗之手?”
“若锦不会做这种事的!”慕清坚定地点头,“若锦看似歹毒,其实心地善良,断不伤害三哥一分,不会!”一抹凄凉的悲意冲上心头,慕清忍住泪水,三哥……若锦是绝对不会伤你的!
李朔风扬起袖来,狠狠给了慕清一个耳光,“你糊涂!宋金不两立,你兄长两条性命已命丧金狗之手,你以为你爹爹能容下一个完颜若锦进郡王府?”
仰起泪眼,慕清连连摇头,“我偏偏不信我与若锦跨不过这个宋金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