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若锦惑然瞧着他。
“昨夜,她必然认定我这师父是食古不化的老顽固,若是知道是我救了她。心里必不好受,所以……”李朔风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这里是金创散,这倔丫头的外伤就交给你了。”
“道长……”若锦接过药瓶,放到怀中,忽然觉得有些暖意。
李朔风苍凉地一笑,“阴阳可跨,可是这宋金之间的积怨,你们能跨过去吗?”轻轻挥了挥手,转身离去,“人间情孽多,我自逍遥去。笑看东南西北风,醉卧沙场君不悔……”
宋!金!
两个字狠狠嵌入若锦的心,回过头去,大营门口的那个慕云已不知什么时候离去了。
若锦摇了摇头,轻轻掀帘走进了大帐。
“师父……不要伤她……若锦……你不要怕……”喃喃的呓语,从慕清口中说出,“师父……我要许她一生……你阻止不了我……”
“傻瓜……”忍不住热泪涌上双眸,若锦缓缓走近榻去,“我是你的……”想要轻抚她额上冷汗的纤纤素手,在空中僵住,若锦的泪簌簌滑下,“慕清……你……”
只见慕清的双鬓已然苍白如雪,深深刺痛了若锦的心。
热泪摔碎在慕清脸上,若锦忍不住紧紧抱住慕清的身子,“是我……是我笨,才害你成这样……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亲手把毒酒让你喝下啊?慕清,对不起,对不起——”
两只温暖的手轻轻搭上她的腰,慕清虚弱地一笑,“若锦……醒来你还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