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说不许就是不许!”忽然看着慕清长长一叹,延陵郡王若有所悟地一点头,“你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
“爹!”慕清急然站起,“不去就不去!你别拿定亲来吓我!”转过身去,慕清奔出了院落——这一趟大都,我是去定了,谁说女子做不了男子能做的事!爹,我要告诉你,大哥做不了的事,我能做!
望着慕清的背影,延陵郡王长长一叹,你若真是一个儿郎,该是有多好?
匆匆穿过回廊,慕清奔进自己的小筑。
“小郡主!”贴身丫鬟欢儿惊然一瞧她。
“嘘!”做个手势让她别出声,慕清急然走入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这里不似一般女子闺房,没有绣屏,没有锦帐,没有女工针线,也没有胭脂水粉,有的却是满满一桌子的宝剑与斜挂在东南边墙上的一张弯弓。
将掌中长剑放在桌子上,慕清的目光落上了东南边墙上的那一张弯弓。
手指不由自主地落上弓弦——
“看好,就这样,左右手一拉,弓就开了,然后……”
又是那个声音响起,慕清不禁摇了摇头。
自从当年延陵郡王把这张唐代弯弓送给她的那一刻开始,每次手指一落上这张弓,心底总是莫名地一阵酸楚,你到底是谁?为何那么多年,总是重复说着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