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的心狠狠一痛,朝锦,你说的,我何尝不知道呢?只是我怕有一天我也会麻木,那样的我,会不会陌生得让我自己也觉得冷?
一擦眼角的泪,朝锦黯然一笑,“来世,我若也是这个模样,你可会后悔今生给我的承诺?”
听着突厥将士的哀嚎声响起,子清闭上双眼,“一诺,不悔。”
“呵呵。”朝锦忍不住泪水再次滴落,“子清,我先扶你进去休息。”说着,突然转过头来,“医官为何还不来!”
要太平,就必须杀戮吗?
子清的心狠狠一揪,痛过背心的伤口,为何会突然觉得冷呢?明明身后是一片湿漉漉的腥热。
重新点亮烛火,朝锦将子清扶上榻。
“来不及了,必须得速速止血!”朝锦焦急地解开子清的衣甲,却发现她的单衣后心已尽是鲜红,这一刀,捅得很深,还不知有没有伤及肺腑?
“子清……”撕开子清的单衣,朝锦小心地用刀锋割开子清的裹胸布,忍不住的泪水一一滴落,颤然捂上子清的伤口,“你知不知道你这次伤的很重?”
“朝锦,你听我说,若是……”
“我不听!”朝锦泪然起身,慌然掀帘步出营帐,“医官呢?到底医官在哪里?”
“回……回史小姐,医官是刺客之一,已然气绝。”
“不!”朝锦的身子一震,急然返回营帐,“子清,你不会有事的!”
“医官……不在了吗?”子清淡然一笑,忽然眼中有了凄然的泪,好可惜,雅儿,还没来得及为你打下一片太平,还没有疼够你,爱够你,我竟然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