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院长的遗物,”易瑾白打开了盒子,里面就那么一点东西。

岁聿有些动容,从盒子里拿出了那枚简单的戒指,易瑾白这才注意到,岁聿的手上有一枚一模一样的。

“这是云暮的戒指。”

岁聿摘下自己手上的戒指,那双养尊处优,享受最顶级保养的手也难免关节硬化,年轻时带的戒指也有些紧了。

一对戒指放在一起,上面是岁月的痕迹,“我年轻时总喜欢奢华张扬的东西,设计的婚戒也是花枝招展,结婚那天戴了一天,之后就被云暮雪藏了,云暮怀了你以后,我们来到这个世界,这对黄金戒指是我们两个自己做的,拿着小锤敲敲打打,这回我倒是没那个手艺做不出什么花样来了,遂了云暮的心意,做了这对素圈,我还在里面刻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易瑾白听着,看向戒指的内圈,多少有些汗颜,她还以为那一堆线条是什么特殊的符号,歪歪扭扭,还刻成了一堆。

分别已有二三十年,现在这对戒指重逢,只是物是人非。

易瑾白欲言又止,她喊不出来那个称呼,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岁聿注意到了易瑾白的犹豫,“没关系,你和水云一样,就叫我老师吧。”

“老师,水云已经劝过我了,我也知道,你是有你的苦衷,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当年你没有办法回来,为什么不把……妈妈接回去?”

面对岁聿,易瑾白确实喊不出母亲,但是对于素未谋面,舍命生下她的易云暮,她只是顿了一下。